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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一个女人一生能经历的悲惨，她都经历过了，他明明很早开始就发誓要好好守护她，爱她，疼她，却总是让她失望，伤心。他并不是一个尽责的丈夫，这些年，他给李欢情带来的痛苦，远比快乐要多，她从一名单纯无忧的官家小姐，变成他的妻子，从一名看到他手下了一枪就尖叫昏迷到如今面不改色面对一切愤腥风血雨，他几乎把原来那个李欢情狠狠地摧毁了，又养成了一个李欢情。

    她为他受的苦，他一直都记在心里。

    “欢欢，对不起。”穆云生说道，这句对不起，他亏欠她很多年，直到最近才能和她道歉，一直都放不下姿态，也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不愿意为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情道歉。

    她本来可以拥有不一样的生活，嫁给秦牧，安心当她的官太太，秦牧疼她，宠她，肯定会呵护她一辈子，因为他，一切都毁了，她最敬爱的奶奶都无法原谅她，结婚的时候，她告诉老太太，老太太态度冰冷，也就请吃了一顿饭，一句祝福的话都不曾说过，老太太始终不承认他。

    过去的他，的确太混蛋了。

    “我早就不介意了。”李欢情说道，特别是儿子出生后，那一次李慕城周岁，她偶然接到秦牧的电话，他已经站起来了，双腿再过一段时间就能完全复原，她压在心的最后一块大石也落下了，她对不起秦牧，从小秦牧就很呵护他，他们青梅竹马，感情非常顺利，几乎没有吵过架，她很小的时候就理所当然地认为，她会是秦牧的妻子，她也做好了当秦牧妻子的一切准备。

    秦牧的腿，也是因为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