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不得 (第4/4页)

比以往时候更冷，抱着乔琳和赵瑟擦肩而过的时候，他这么说。

    根本不用他多言，赵瑟双眼冷的像两个冰窟，他把匕首扔到一旁，金属撞击着石头，“当啷”一声。

    “你难道赤手空拳就想——”

    根本容不得安迪斯再说完一句话，千钧铁拳裹挟着风扑面而来，真的太快了，眼睛都无法捕捉到残影，完全没法躲开，安迪斯被这一拳打出五米远，重重摔在石头上，鲜血淋漓。

    赵瑟是沉默无声的，他没有言语，甚至他的脚步他的呼吸都没有声音，他的拳头就是他的言语，一下一下又快又狠痛砸在安迪斯身上，直打的他成了一个血人。

    “别打了，别打了，求你……”

    赵瑟听不见安迪斯的求饶，他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看不见，甚至怎么打的挥了多少次拳头，甚至他打到自己的两个机械手上的仿生皮肤都崩裂了，他都没有意识到。他只是一片茫然着不停的打，却并无什么确切的概念。

    他的思维停留在另一处。

    乔琳。

    她多小啊，多稚嫩，还没长成，还是个孩子呢。

    大人应该护着孩子不是么。这种保护应该是无邪纯粹的，干干净净的，他也一直尽力这么做了。

    那是他从塞满杀戮、血腥、肮脏龌龊的内心小心翼翼拨开的一个纯白的缺口，让她无知无觉的闯进去，安安静静坐在里面，能靠着坚实的心脏陷入甜甜的酣睡。

    不能将手伸向她，一个孩子。绝不能。他努力保持那个缺口的纯白颜色。不去想，不去想她身上的香味，也不去想她看向他时下意识躲躲闪闪的眼神到底什么意思。只要什么都不想，就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他舍不得。

    赵瑟一拳挥过去，安迪斯闷哼一声，终于没了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