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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若水笑道：“jiejie未免太勤勉，陛下每日在御书房只在巳时到午时，用过午膳便要好好歇息养病，如今连经筵也免了。jiejie午后可以不用来御书房。”

    我推却不过，只得道：“那便恭敬不如从命。”

    我与封若水相识十载，面谈次数屈指可数。在我心中，她是百折不扣的向阳花，花期越长越明丽，越没有陈冗斑驳的旧色。和她一道沿西一街向北走，因是背阳，自然不如向南走顺理成章，颇有一种面向心背的荒诞感觉——尤其在得知封羽上书建议立高曜为太子之后。

    封若水微笑道：“昨日jiejie才一回宫，陶公公便来宣旨，说陛下升我为正五品女丞。我细细问了情形，才知道是jiejie提了一句。一会儿meimei该多敬几杯，答谢jiejie的提携之恩才是。”这样随意淡然，听上去不像有感激之情，倒像是自嘲。

    裙角红鱼游弋，轻快得快要融化在暖阳中。我亦淡然：“不敢当。昨日午宴，封老大人就在那里坐着，陛下自然想起meimei。况且陛下早有此意，只是差一个能让meimei扬名的好机会罢了。”

    封若水笑道：“只怕是见了jiejie这位女录，才想起meimei来。”

    这话似有酸意，我不知该说什么，于是径直问道：“meimei这话何意？”

    封若水笑道：“我是真心实意多谢jiejie的。听说jiejie当年在小书房的时候，于朝政颇有纠弊，meimei就远远不如了，可说是尸位素餐。”

    我笑道：“封meimei自谦，若meimei不好，也不会升作女丞。令尊大人与meimei共效国事，有前朝宋氏父女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