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赶 (第3/4页)

跳声。

    身后其他女生的呜咽声越来越弱，她回头望见少女们惨白的脸贴在树干上，有的额角的伤口正顺着睫毛往下淌血。

    “再拖就都得死！”  阿枝扯着唐念念的胳膊往前拽，粗粝的树皮刮擦着掌心。深处的森林像张逐渐收紧的网，腐殖质的腥气里突然混进铁锈味，二十步外的灌木丛传来枯枝折断的脆响。

    阿枝凭借多年的经验察觉出，是狼在跟踪他们。

    第一匹狼现身时，唐念念感觉后颈的寒毛瞬间炸起。那畜生立在倒伏的云杉旁，琥珀色瞳孔倒映着天边最后一抹血色残阳。它的喉间滚动着低吼，犬齿上凝结的涎水坠在枯叶上，发出细微的  “啪嗒”  声。

    “捡石头！”  唐念念大喊，同时踢飞脚边的石块。狼灵巧地侧身避开，身后又涌出五六个灰影。

    一直跟着她们的十岁左右的小女孩突然尖叫着举起断枝，却被狼扑过来咬住小臂。少女凄厉的哭喊震得唐念念耳膜生疼，她抄起树桩砸向狼头，在金属碰撞般的闷响中，狼的尖牙擦着阿枝喉结掠过。

    狼群开始绕着她们打转，每双眼睛都像淬了毒的匕首。

    阿枝把唐念念护在身后，瞥见她染着别人的血的袖口，想起被绑来路上那人说的  “狼群最喜欢新鲜血rou”。当最壮硕的头狼发出狼嚎时，她突然扯开衣襟，用碎瓷片在掌心划开深可见骨的伤口。

    她仰起头发出一声慰叹，这是痛苦的感觉，是久违的高潮。

    血腥味爆开的瞬间，狼群的攻势如黑色潮水般涌来。唐念念将阿枝推进身后的树洞，自己迎着狼爪挥出偷偷准备好的燃烧的松枝。

    火焰舔舐着狼毛